※ OOC有、架空世界,故事很大一個但我只寫了一點

   會不會補完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就只有這樣

 ※ 請小心防雷哦!

 BGM:Perfume - Tokyo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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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見面……或者該說是、再次相見了呢。」

 迎向了這句話語,鶴丸國永抬頭看向了光的來處,恰巧也是發語者的所在處,長時間處在黑暗環境裡雖對光線感到了敏感,卻也不會因此排斥這樣的亮光。

 或許這就是擁光者的能力吧?不過他也只見過這麼一個,並不能多加評論、應該說,在這國家裡也就只會有這麼一個。

 「讓他進來吧。」伴隨著略是青澀的嗓音,鶴丸感覺到身後的衛兵們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向前走,而跨出了一步後,腳上的鎖鏈便是錚鐺作響個不停。

 相對於擁光者而言,他們大概就是活在黑暗的那群人、無法擁有光芒的那一種人──所以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究竟是為什麼要把他帶來這邊──他一個如此低下的囚犯,是為什麼要見識這個高高在上的擁光者呢?

 哦,如果是死刑之前的淨化的話,他倒是能理解啦。站定時,他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冷笑的弧度,抬起了頭看向了仍是微笑看著他的擁光者、又或許該說,他暗殺失敗的對象,「嗨……這時候我該還叫你小草莓好、還是該稱呼您為尊貴的……一期一振殿下?」

 小草莓只是個戲稱,說實話鶴丸也知道面前的人並沒有聽過自己這樣稱呼他,也就只是他在接到任務委託後,和幾個同行戲謔的玩笑話而已,但都死都要到臨頭了,這樣的玩笑讓他開開、也是無傷大雅的吧?

 當然,他是這麼想,擁光者身旁的人可就不這麼想。感受到更加凌厲的眼神攻擊和來自身後的衛兵按壓他手的力道,鶴丸就知道他們並不太開心於自己這樣的打招呼方式。

 然而他也沒打算要停下,嘻皮笑臉的轉頭瞧著黑髮的少年──擁光者家族中的國事代理人──輕鬆地說道,「只是開個玩笑,別這麼認真嘛。」

 少年只是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說道,「不好意思,這種玩笑話我們無法認可。」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帶來這裡是想聽我說笑話呢。」彎起了亮金色的眼,鶴丸對於少年的嚴肅並不以為意,「還是說,你們想看我像個追求救贖的人跪在這個天生發光體面前,親吻他的手背還是腳尖嗎?」

 再怎麼狼狽,他當然也是不想這麼做,這般毫無底限的開玩笑也不過是他想要快點脫離這裡的手段,無論下場是死或是在監獄裡等死,都好過現在站在一直微笑著的一期一振面前。

 擁光者擁有特殊的能力,這是誰都不能夠否認的──縱使是現在努力無視著一期一振的鶴丸國永,也絲毫不能夠否認。

 它是一個無比特殊、甚至可說至高無上的職業,大陸上正是以擁有擁光者的地區劃分出了國家,國家之間以擁光者做為橋樑而互動、相互維持著和平──若是一個地區的擁光者消逝了,且久久未出現後代,那個區域就會被作為失光區,被其他的國家所吞噬掉──而在國家之中,人民們將擁光者做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就像是古代國家的國王一般,但比起國王卻又不同。

 擁光者的工作並不包含國事,他們光是存在這件事,就能夠帶給國家無比的信心,而關於那些國家的繁雜事務和黑暗面,則全數會委託給由擁光者家族出任的國務師們和國家地區中的代表決定。

 而每個擁光者特殊的能力都有所不同,除了帶給國家的興盛和光明外,有些可以統御人心、有些能夠賦予繁榮,而鶴丸國永所知道的、一期一振的能力是較為不明顯卻特出的──柔化。

 他一開始還面對著能力那兩個字感到困惑,但無論是前幾日潛入準備暗殺之前、又或者是現在,他都能夠深深的感受到這兩個字的存在。

 一期一振身上有種讓人無不為他傾倒、奉獻的氣質,而且還是無時無刻的散發著。

 就是因為這原因讓他敗退、甚至被這群沒用的──哦、很抱歉他必須這樣說,但沒人管住他潛入宮殿,真的是很無用──軍隊給抓住了,只不過是當時一期一振剛好醒來,用那雙蜜金色的眼看向了他、甚至朝他問好而已。

 『……晚上好,殺手先生。』一種輕鬆無比的語氣和溫柔的微笑,打從童年以後,鶴丸國永就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的溫暖,讓他忍不住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現在想想,他真的傻得過頭了,殺人這回事就必須是一瞬間的心一橫才對。

 「如果不是兄長的要求,我也不會想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少年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一期一振,「一期哥,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嗯。」帶著堅定的語氣,被點到的擁光者再次得像自家的兄弟宣告了自己的決心。

 這讓少年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實在是應該跟亂和小叔叔他們再討論久一點的……不過既然一期哥你這麼堅持,大概最後也是差不多的結果吧。」

 結果?什麼結果?他的人生走向就透過那幾個人的討論被決定了?鶴丸的困惑伴隨著一期一振的笑聲和歉意傳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看向了擁光者,即使對方不看著他,鶴丸也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正加速著。

 然後,在一期一振正眼瞧向他的時候,突然地一滯──「鶴丸國永,從今以後、你必須陪伴在擁光者的身旁。」

 「啊……啊啊?」雖然他傻著,但聽見這麼一句話也仍是被打得醒了過來,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後半是嘲諷的哼笑著,「你們是腦袋出問題了嗎?這種話當成驚喜可一點也不有趣啊,我可是想…──」

 「所有在宮殿裡的人都知道你想要拿走擁光者的性命。」少年冷靜的打斷了話,「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這群有腦子、腦袋也還沒什麼問題的人是不會願意這麼做的,更正確說來,我們原本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你活下來。」

 「但是你知道擁光者的命令就是一切。」指向了一旁的一期一振,少年略帶無奈的說著,「是一期哥要求我們,才好不容易留下你一命的,但白留下你一命也不是,結果一期哥又提了這個意見,當然,結果就是這樣了。」

 你是腦袋被打了傻了嗎?這樣的問句鶴丸還來不及脫口而出,他就感覺到腳上笨重的腳鐐被拿開了來,取而代之是兩環冰冷的物品,低頭看去,上頭亮著的電子燈讓鶴丸感到驚訝,「……用這種東西就想綁住我嗎?」

 電子環這種東西,可不就是拿個東西干擾一下電波就會拿得起來的嗎?比起笨重的腳鐐更是方便於他逃脫,這群人真的是腦子被打著了、一個個都笨了吧?

 看出了鶴丸的意思,少年並沒有回應他的輕蔑,反而是補上了一句,「你的鎖還不只那個,除了儀器之外,你還必須跟擁光者在一起才行。」

 「如果擁光者在一個小時裡都沒看見你、通報了我們的話,我們就會發出懸賞令,到時候……也沒人能保你是生的回來、還是死著回來的了。」少年雖然看來年紀輕輕,話說起來的模樣卻像個殘酷無情的成人,「該怎麼拿捏,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真是個好方法啊……」冷冷地笑道,鶴丸幾乎了解了他腳上的不過就只是個形式,若是他真的逃跑了,朝全國發出了懸賞令的話,獎金夠高,幾乎是人人都會想追殺他的,或許就連他的朋友亦是,就算不是好了,也難保他們保得住自己。

 眼下除了就乖乖待在這裡、找到其他逃出去的方法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心一橫,鶴丸揚起了自滿的微笑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滿足你們的擁光者的,不用擔心,如果有必要的話,連床上那部份我也…──」

 〝唰啦〞突地,一道銀光帽過了他的臉邊,切下了他幾縷的髮絲。

 「先警告你,我們家族的人也會輪流過來照看一期哥的,時間不定,若是我們發現你對一期哥有任何心懷不軌,我們會當場解決掉你的。」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銀製剪刀,少年認真地說道。

 擁光者的家族果然不簡單啊,看來年紀輕輕,可是卻像有了十八般武藝啊。鶴丸露出了投降的笑容,甚至舉起了雙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著你們的路走的,這樣行了吧?」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收起了銀製的剪刀,少年用以眼神示意讓士兵們退到了門外,隨後轉回看向了擁光者,帶著柔和的笑容說著,「那麼一期哥,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的話再叫我們吧。」

 「我知道的,藥研你回去忙吧。」笑著對弟弟揮了揮手,擁光者就這麼目送了他的血親離去,最後留下了他們兩個待在房間之中。

 想當然,一安靜了下來後,房間就陷入了沉默,但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鶴丸硬著頭皮,轉頭看向了面前的一期一振──在他那雙蜜金色雙眼的注視下,像是什麼心事都會被看穿一樣──可惜的是,這種關係並不對等,「……你到底想做什麼?」

 「嗯?您是指什麼呢?」坐在精緻的椅子上,一期一振噙著一抹笑,冷靜的看著鶴丸。

 「把我留在這裡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想看我會不會為你折服,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這對於鶴丸重要又不是那麼重要,畢竟他知道一期一振不會將實話告訴他,但若是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他就能估算自己有多少的時間能夠逃脫、離開這個地方。

 他和這麼華麗的大鳥籠完全不配,一點都不配,他可是崇尚自由自在的鶴,而不是需要在溫室裡被保護的草莓。

 然而一期一振笑出了聲,直白的回應了他,「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人生第一次的想這麼做就做了吧。」

 〝喀噠〞他聽見了擁光者站起身的聲音,然後跨下了階梯,一步步地靠近了他,最後伸出了手,「但我想、還是該好好跟您打個招呼。我的名字叫做一期一振,並不是您說的草莓,之後、請您多多指教了。」

 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多多指教啊。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鶴丸卻像突然間被迷了心竅似的同樣伸出了手,默默無語的握緊了那只溫暖的手。

 他的人生至此、突然有道光芒從原本緊閉的窗透進了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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