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OC有,娼妓PARO,外商鶴丸 X 男娼一期 

 ※ 已成冊、目前已完售。網路釋出部分為本文,不釋出部分為R18情節、After(後日談)、特典內附文

   說好要放完就來慢慢放了//

   六月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什麼改變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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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晦日當天,雪仍是就如同平時一樣的降落於土地,花樓裡經過了一年,也是需要大掃除的,也因此,即使是鶴丸該來的日子,也見不到對方,從一早睜眼就忙於打掃,燭台切指揮著所有人將自己的房間打掃乾淨,隨後又將花樓裡清理乾淨。

 一期一振對此並不反感,應該說,這麼做才感覺自己像是活在一個家裡頭,一個廣大的家裡,燭台切對誰都不會偏頗,即使是紅牌也和所有人一起在打掃,不會單是坐著而觀看。

 努力的將室內打掃完後,一期一振看著自己整理出的一鐵盒的糖果餅乾,想著自己認識鶴丸這幾個月裡,到底是被贈予了多少稀奇的物品、又看向了已經需要一櫃子擺放著的書籍,想著對方到底是為了自己購買了多少書籍。

 關於鶴丸的痕跡,已經逐漸的在這個房間裡紮根。意識到自己心裡的想法,一期一振連忙將鐵盒的蓋子蓋上,將它收進了抽屜裡之後,又忙起整理其他事務。

 花樓裡的整理告了一段落後,窗外已經是夕陽西落的時刻,廚房已經傳來了準備的聲響,這也是在長船家花樓的習俗,在大晦日的日子裡,將會一同在大飯廳內享用一年最後的晚餐,在新年的第一夜也是如此,大家一起享用最初的晚餐。

 這樣的行為在其他花樓裡看似無意義,但對於每個一期一振在長船家裡接觸過的娼妓來說,無不是一個重要的心靈寄託,大家都是沒有家可以思念的人們了,聚在一起的時候,卻也能夠感到如此的暖心。

 這樣已經夠幸福了啊。看著已經坐在飯廳裡的人們,坐定後,過不了多久,燭台切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對著席上的所有人說著,「這一年辛苦大家了,掃除工作也告了一段落了,今天吃完飯後,就好好的休息吧,今年已經要過去了,未來的新年,也請你們繼續努力了。」

 舉起了酒杯,燭台切的笑容相當的溫和,「那麼,在這裡先恭祝各位──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祝賀的語詞過後,所有人一致的動起了筷子,和所有人一同享用著晚餐,這對一期一振而言,也是一件珍貴無比的事情。

 打從失去了家後,來到長船家之前,每一年他都過得無比煎熬,應該說太過於痛苦而不指望自己有翱翔的一日,現在,能夠存在於這裡、能夠和一群人如此開心的吃著晚餐,就已經夠滿足的了。

 …如果是鶴丸的家裡的話,應該也是如此溫暖而且盛大的晚會吧。被自己一閃即逝的想法一驚,一期一振眨了眨眼,隨後快速的搖了搖頭,甩開了那種想法,執著筷子朝著嫩豆腐的方向劃去。

 這種時候,還是不去多想為妙。嚼食著嘴裡的飯菜,一期一振想著。

 但是,結束了晚餐、收拾玩了碗盤後,一期一振回到了房裡,一眼就看見被鶴丸贈予的紙袋還躺在桌子上,仍是無法控制的走向了桌前,坐下後輕撫著紙袋的封面。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一期一振是如此的好奇,但是一想起鶴丸所說的十二點的魔法,又是無法將他拆開,作為人,他也有矛盾的地方,不想去期望,但對於信任的人給予自己的希望,總是忍不住的去相信──〝啪〞──倏地,石頭敲擊著窗戶的聲音傳來,引起了一期一振的注意。

 蜜金色的眼眨了眨,原本還猜想著是不是雪花拍打著窗戶,然而,第二聲嚴實的敲打在窗上時,是如此的清晰,於是,一期一振走近了窗邊,抱持著好奇的心理,用雙手推開了窗戶,讓白色的雪花落進了房裡。

 雪花就宛如,鶴丸的顏色,就連聲音好像也聽得見…──「一──期──!」──清晰的聽見了呼喚的聲音,一期一振驚奇的向外頭探去,在窗下的雪地裡,看見了穿著米白風衣的鶴丸。

 「鶴丸先生,您在做什麼?這樣會感冒的吧。」看著那單薄的人影就在雪地裡,一期一振總覺得再多一秒,鶴丸就會即刻和雪融為一體,「請您不要動,我馬上去找燭台切先生…──」

 「不用啊,一期。」叫住了即將要行動的一期一振,鶴丸的笑容一反他心裡的擔心,是個令人放心的溫暖微笑,鼻尖被凍得有些發紅,看上去確實有些許的可愛,「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哦。」

 「為什麼……」特地在這種大雪的日子來嗎?而且這種日子,不用和家人相聚嗎?一期一振眨了眨眼,想要說出的千言萬語卻被鶴丸的笑容梗住。

 鶴丸似乎也不想給予一期一振再多的言語,帶著微笑,彎著眼對著一期一振說道,「我可是會帶來幸福的白鶴哦,我不是說過嗎?」

 「雖然現在還不到十二點,不過一期已經能夠打開紙袋了哦。」眨了眨眼,對著一期一振略是俏皮的說著,見著還呆愣的他,便出言催促著,「快點去拿來打開吧。」

 「我、我知道了……」聽見了鶴丸的催促後,一期一振連忙的走向了梳妝台前,拿起了那一封的紙袋,將封口小心翼翼地拆開後,從裡面將硬質的物品摸了出來──意外的是木質的、上面是繫著一條軟線的……

 ──是一方繪著白鶴的繪馬。在白鶴展翅的圖案落入蜜金時,一期一振驚訝的一吸,翻過了背面,上頭還片字未寫,只在一旁留下了神社的名字。

 給予自己這個,是有什麼目的嗎?一期一振拿著繪馬,走回了窗邊,探出了頭對著鶴丸問著,「這個的意思是?」

 「嗯?我相信聰明的一期應該會懂啊。」歪著頭,鶴丸笑著說道,「給你寫的繪馬,等等就能在第一聲鐘聲敲響時掛到神社了。」

 「神明每天都在看每個人的願望,應該不會都看得太認真,不過,如果是新年的第一個的話,肯定會看得最認真的吧。」站在雪地之中,鶴丸的笑容是如此的燦爛,宛如太陽一般的熱燙著一期一振的眼眶。

 「…可是,我並不能出到花樓之外……」即使如此,現實的殘酷限制依然存在,一期一振並不想在新年就麻煩燭台切,更準確來說,他也不願給燭台切添麻煩,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

 「所以我才到這裡來嘛。」聽見了話語後,鶴丸的表情一點也未曾改變,一直是微笑著,「把繪馬寫好之後,從上面丟下來給我吧,我會負起責任把它拿到神社裡掛好的。」

 「咦?可是…這樣太麻煩您了啊……」握著手裡的那方繪馬,一期一振並不是不想寫,聽見鶴丸的話語時,有太多的期望從他的心裡湧上,將心臟擠得滿滿的、疼痛不已,但是,一想到鶴丸必須在這種天氣到神社裡掛上繪馬,心裡總是有一股的過不去。

 然而,鶴丸不似一期一振思考如此多,只是瞇起了眼,對著一期一振笑道,「我倒是覺得一期快點寫完,我就可以不用在這裡多冷幾分鐘哦。」

 「啊!我、我馬上去!」一聽見鶴丸那樣的話語,一期一振立刻飛也似的回到了梳妝台前,從抽屜裡拿出了硯台和毛筆後,沾上了些許墨汁後,正坐立於前方,要下筆時卻又不知道要寫出什麼。

 一下子湧上心頭的期待,到底該寫出哪個才好呢?到底什麼才是自己真正的期待呢?一期一振就這麼看著墨汁滴在了硯台上,遲遲無法動筆,腦袋裡跑過太多的訊息,無法好好的思慮,可是,鶴丸還在外頭等著自己,如果不快點的話…──

 抿了抿唇,一期一振心一決後,立刻在木板上寫出了自己的祈願,末了,將繪馬拿起後吹了幾口,希冀著上頭的墨汁快些變乾,隨後便再一次的回到了窗邊,對著鶴丸喊著,「我寫好了,鶴丸先生。」

 「那麼就丟下來吧,我在這裡接著。」伸出了自己套著手套的手,鶴丸看著上頭的一期一振,期待著對方扔下的繪馬。

 「我知道了。」將赤裸的手放到了外頭後,感覺到些許的寒意,一期一振雙手捧著繪馬,一口深呼吸後,將手中的繪馬放開。

 被放開的繪馬就這麼順著地心引力緩緩向下,伴隨著雪花飄落而下,落入了被溫暖的手套包裹的手裡,隨後,鶴丸抬起了頭,拿著那一片的繪馬,瞇起了眼,笑得相當開心,「一期的希望,我接到了哦。」

 「唔。」迎著鶴丸那樣開心的笑容,一期一振忍不住的覺得有些的羞恥,轉開了眼,對著鶴丸催促著,「既然已經收到了,那麼請您早去早回吧,不用等到午夜也沒關係的。」

 「那可不成啊,我可是承諾要讓神明大人看見你的願望的。」拿著繪馬,鶴丸噘起了嘴,認真地說著,「我可是很重視一期你的希望的哦,這可重要的很。」

 「…我、我知道了,不過,還是請您早去早回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期一振轉回了眼,向下望去,認真的對著鶴丸說著,「我不希望您因為這種事情就感冒了,請務必以身體為重。」

 望著那樣的一期一振、聽著那樣的話語,鶴丸笑得更是愉快了些,就連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輕的就可以飛起來一樣,「我知道了,既然是一期的希望的話,我會努力不染上風寒的。」

 「請您務必。」對著那樣向自己承諾的鶴丸笑了笑,一期一振彎著眼,如同黑夜裡的燈光溫暖而和煦的望著。

 只要看著那樣的溫暖,就好似什麼都能做的一樣。鶴丸彎著嘴角,將繪馬收進了胸前,隨後對著一期一振笑道,「那麼,我就要去把一期的繪馬掛上了哦。」

 「請您路上小心,鶴丸先生。」帶著笑意對著鶴丸說道,從鶴丸嘴裡說出來的話語,就像是每一句都帶著肯定、都帶著希望一樣,讓一期一振的心裡盈滿了期待。

 「那麼,新年再見,一期。」對著一期一振再一次伸出了手,帶著笑容的揮了揮後,鶴丸轉過了身,在雪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卻又在幾步後駐足,再一次的轉身揮手,那個模樣看來有些許的俏皮。

 看著那樣的景象,一期一振無奈的笑起,明明自己已經拋棄了太久希望這件事,但是,看著鶴丸那樣、聽著鶴丸的話語,就好像一切都會發生一樣──即使沒有發生,也沒有關係──只要,能夠維持在這樣安穩而寧靜的片刻就好。

 望著窗外的雪,一期一振回到了桌前,開始清洗著用過的硯台和毛筆,一邊思慮著鶴丸現在大概走到了哪裡。

 鶴丸抵達神社時,神社裡已經有不少的人們等待著,雖說新年參拜中,大多數的人仍是選擇醒來後才實行,但有些等不及的人,就像是鶴丸一樣的,也會在此等待著跨年的時刻,等待著新年第一次的參唄。

 佇立於人群之中,鶴丸聽著倒數聲一聲一聲的響起,若是可以的話,他也想帶著一期一振一同前來,但是,因為一期一振那般的拒絕,鶴丸也不好多說什麼,即使他知曉燭台切對自己的撒嬌無法拒絕,但是對於他自己,也無法拒絕一期一振的請託。

 從懷裡拿起了那一片的繪馬,再從口袋裡摸出了另外一片,鶴丸看著繪於上頭,雙雙飛舞著的白鶴,再將兩片繪馬合在了一起──即使是孤獨翱翔的白鶴,也會需要有人陪伴吧。

 鶴丸笑了笑,隨後將繪馬轉了個邊,屬於他的繪馬上早就寫上了願望,關於笑容、關於他的一切,關於一期一振的所有,滿滿的期望就像是要填滿整個繪馬,飛揚的字跡就這麼像要從木板上滿溢而出一般。

 不知道一期一振許了什麼願呢。眨了眨眼,鶴丸抱持著好奇的心理,將亮金色的眼轉向了棕色的繪馬,在上頭,並沒有太多的字句有關於他,應該說,一期一振的字句裡都是關心著他人的言語,對此,鶴丸略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可是讓你寫著自己的願望的啊,還許什麼所有人都幸福快樂呢。跟隨著一期一振娟秀的字跡向下,直到了最後一句,倏然,那唯一一句擁有明確主詞的句子,伴隨著人群的歡呼聲、除去舊年的鐘聲之下,點燃了鶴丸新年的第一抹笑顏──

 ──願‧鶴丸國永樣身體安康,新的一年,也請多指教。

 「噗哈,這是在寫賀年卡了吧。」拿著繪馬,鶴丸止不住那樣滿足而幸福的笑意從心裡湧上。

 聽著人潮緩緩的從敲鐘的地方移向了神社本殿後,鶴丸將兩片繪馬疊合,拿在了被手套包裹的溫暖手上,緩步走向了懸掛繪馬的地方,以虔誠的心,祈願著兩人的願望能夠被神明所聽取,隨後,帶著笑意,輕聲的在一期一振的繪馬上落下了一吻。

 「我也是哦,一期。」將繪馬掛上後,鶴丸笑得溫和,心裡湧起一陣又一陣溫暖的感覺,將心完整的包裹著,讓人變得幸福。

 彎著眼,鶴丸對著一雙的繪馬說著,「今年,也請多指教了哦。」

 心中,遏止不住的幸福正蔓延於新的一年。

 

 ※

 

 新的一年開始,街道上除了殘存的新年氣氛,也就似是普通的日子,對於花街也是一樣,尋花問柳的客人們就如同往常一般的進入各處的花樓之中,一切都像是沒有改變。

 然而,或許也並不是那樣的全然不變──「一期,原來你在這裡啊。」

 毛筆剛落款完一名,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擱下了毛筆,一期一振轉過了身往回望去,鶴丸已經走進了房內,笑著關上了拉門,「我問了好幾個小將才知道你在這裡的,在做什麼呢?」

 「咦?燭台切先生沒告訴您嗎?」一期一振有些訝異的問著,今天確實是接待鶴丸的日子沒錯,但是因為燭台切的請託,他才會在書房裡忙著,而不是坐在接待的房間哩,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等著鶴丸的到來。

 「沒有哦,我一路來可都沒遇到光忠呢。」對著一期一振說著,鶴丸走向了書桌的一邊,同時拉來了坐墊,湊在一期一振身邊,望著他書寫的物品,朱紅色的冊子上寫著鶴丸所見過的名字,「這個是…花名冊嗎?」

 「是的。」將寫好的花名冊歸到了一邊,一期一振拿出了墊在最下方的紙張,上頭寫滿了長船家全數娼妓的名字,「因為是新年,也必須要新製一本,但是今年燭台切先生好像有些忙碌,所以才委託我幫忙。」

 「原來是這樣啊。」對於這個回應,鶴丸並不感到意外,燭台切本來就是第一個除了鶴丸和一期一振本人之外,知道自己正教導著一期一振寫字的人,當初提及的時候雖然還有些無奈,但現在看來很好的拿來運用了。

 不過,這就是光忠嘛。鶴丸笑著想,拿起了一期一振寫好的花名冊,頁面上是寫著每一個娼妓的名字,翻開後,裡頭的月份是從二月開始,一路延續至隔年的一月。雖然說聽說過,但是第一次看見還確實挺令人驚訝的。

 鶴丸眨了眨眼,擱下手上那一本後,發現了一期一振又安靜的寫起了下一本,倏地,腦袋裡就這麼撞進了一個壞主意──在這時候先找到一期一振的花名冊,偷偷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就算是光忠想要多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吧──揚起了一抹的壞笑,鶴丸開始在花名冊裡尋找一期一振的名字。

 不過無論是從第一本翻到最後一本,又或是從最後一本翻到了第一本,來回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他也沒有見到寫著一期一振的花名冊,而且詭異的行動也被又寫好了一本的一期一振發覺了,「鶴丸先生,您想找什麼嗎?」

 「啊、啊啊,沒有哦,哈哈哈哈……」被一期一振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的話,肯定又要被說著別給光忠添麻煩了的話語,心裡有了底的鶴丸也只能不斷乾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壞主意,卻又不經意的打探著,「只是想看看一期你的花名冊而已,人家不是說,自己的東西會寫得比其他人的更漂亮嗎?」

 「是這樣的嗎。」一期一振心裡雖然也感到些許奇怪,但是看著鶴丸的笑,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反駁而起,只好眨了眨眼,接起鶴丸另一個疑問,「我的花名冊不在這裡,是燭台切先生親自寫的…應該說,有些名字是燭台切先生親自寫的,似乎有另外的打算吧。」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該不會是光忠也猜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鶴丸的心裡略是感覺到了不妙,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僵硬。

 甚至僵硬到了一期一振瞇起了眼,看著眼前的鶴丸,直接地道出了他心裡的陰謀,「鶴丸先生,您不會是想對我的花名冊動什麼手腳吧?」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才不是那種人呢,哈哈哈哈……」鶴丸撐起了笑容,努力的用以平時的態度說起,「原來在一期心裡,我的形象除了自負和驕傲之外,還有這樣負面的形象啊,我真傷心呢。」

 看著眼前鶴丸的笑容,一期一振皺緊了眉頭,對鶴丸認識得越深,他就越是了解鶴丸心思裡的壞主意,但面對第一次真正拆穿,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指責起,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著,「鶴丸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您…──」

 然而,鶴丸看來並不想讓一期一振多說什麼,連忙的就站起身,截斷了他的話語,「哇啊!我突然想到我有事得要去找光忠一趟,一期你等等我,我等一下再回來啊!」語畢,鶴丸就如同一陣風一樣出了門,連給一期一振喊聲稍等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果然是真的猜對了吧。一期一振在心裡想著,又嘆起了一口氣,望著關上的拉門又過了幾秒後,才緩緩的轉回了身。

 蜜金色的眼盯著眼前的朱紅花名冊和毛筆硯台,腦袋裡突如其來的,就撞進了這個有些甜意的想法──這樣,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心意相通呢──「唔!」意識到自己想著的事情是多麼丟人,一期一振連忙搖了搖頭,執起了毛筆,繼續寫起下一個人的名字。

 但即使如此,一期一振仍是止不住的想著,鶴丸究竟去尋找燭台切是有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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