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OC有,娼妓PARO,外商鶴丸 X 男娼一期

 ※ 噗浪進度會稍快LOF一些〈因為之前已有釋出過〉,但兩方釋出的部分一樣,之後會努力追上

 ※ 為CWT42《同心頻》之內容,釋出方式和《得失愛論》相同

   〈得失愛論的明石番外,請稍後一下,幾日後放上〉


  請務必注意以上幾點,可以接受的話,歡迎點開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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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鶴丸所朝他承諾的,第二個禮拜來臨的時候,同樣的日期、同樣的時間,他便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對著到來的自己開心的打著招呼,「呦!一期,快過來坐吧。」

 對著那抹笑得燦爛的亮金,一期一振只是眨了眨蜜金色的眼,跟隨著鶴丸的話語乖順的點了點頭,拉著衣襬走到了對方的面前,低歛著眼,等待著鶴丸的話題被他自己所打開。

 但不得不說的是,當時他聽見了來自鶴丸的問句時,他也不過是認為了對方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畢竟太多的人都曾經對他如此說過,再一次的相逢,他們所做的也不過就是床第之間的扮演遊戲,而他一次次地扮演著在床上極其誘人的戀人,吸引著人們對他付出了愛。

 不過說穿了,那也只是假象般的愛情,六個小時一過,那份愛情便不再續存──『好的。』──抱持著這種想法,一期一振在抿唇後給予了鶴丸這樣的答案。

 也不過就只是一句自己也快要聽得習慣的回應,客人數越多對自己是沒有壞處的,即使他們要排上再久的時間來見上自己一面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讓自己能夠過得更好。

 然而,鶴丸卻對那句的回應露出了無比開心的笑容,『那麼,就這麼說定啦。』

 一瞬間裡,一期一振有些不知所措,他曾聽過的是那麼我們下次見、也要當個好孩子哦…等等的言語,他還未聽過有人會將對一個男娼說著如此的話語。

 花樓裡,所聽聞、所見,幾乎是只能作為曇花一現的事情,是一日性的糖果,融化了糖衣後,就只剩下裡面醜陋的部分。

 為什麼,這個人還會如此看重呢──「一期!」倏然,鶴丸的聲音闖入了他的思考之中。

 「…是的?」自己居然在這種時候走神了嗎?眨了眨蜜金色的眼,一期一振在心裡暗暗責罵著自己的大意,一邊掛上了營業用的笑容問起,「鶴丸先生剛剛說了什麼呢?相當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才沒有聽見。」

 「哎…居然走神了啊。」帶著些許驚訝的語氣說著,鶴丸放下了手上劍玉,順著他放下的方向看去,一期一振看見了桌上已經堆滿了好些的物品,雖然不能理解鶴丸拿出這些東西的用意,但更不解的是鶴丸接下來的句子,「可是一期你剛剛明明回應了我呢。」

 「咦?」這一次換上一期一振帶上了不解的表情,他眨著眼,認真地思考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應了鶴丸,卻始終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回應了什麼。

 正確來說,鶴丸到底說了什麼,他也想不起來,在這樣的狀況下,自己又怎麼可能想出到底回答了些什麼呢?

 不過如果在這時詢問起自己說了什麼,反而像是自己就已經習慣了那些對應,油腔滑調的諂媚並不會帶給自己太多的好處,就一期一振的了解,會來到花樓的男人通常尋求的是那些純真而善良美好的一面和回應。

 就算是怎麼樣的不解,也只能堆滿笑容,說著,「可能是因為鶴丸先生的話太有趣了,腦袋不自覺的下意識反應了吧。」

 「…是這樣的嗎。」突然地,鶴丸嘴邊帶上了一抹的壞笑,瞇起了亮金色的眼看向了他,「所以那些好無聊啊、快把錢拿來之類的抱怨也是下意識?」

 「…哈啊?」聽著了鶴丸話中的話語,一期一振更是傻住了──自己的下意識有可能說出那樣的話語嗎?他愣愣的眨著眼,不可置信地思考著。

 但是鶴丸沒有就此罷手,更可以說是把他剛才所說的話語帶著語氣表現得更加活靈活現,一隻手撐著臉頰,用有些刻薄尖酸的語氣說著,「一期剛剛可是和我說:『你說的話真是無聊啊,快點把錢給我吧,好讓我可以早點回去啊!』這樣的話哦。」

 「…怎麼會……」被鶴丸的舉止弄得有些啞口無言,一期一振有些慌張地想著自己真的這麼說了嗎?但就他以前的經驗,就算再怎麼不喜歡的客人,他也是滿臉笑容的忍耐了過來,怎麼對著鶴丸就一次爆發了出來?而且自己對於鶴丸其實也沒有多少偏見,只當個普通的客人看待而已,怎麼會……

 ──「噗哈!」倏然,鶴丸的笑聲打斷了一期一振慌亂的思緒,他笑得甚是有些誇張,刻意的做出了抹了抹眼淚的動作後,才又帶著他的那一抹壞笑回到了一期一振的眼前,「你真的相信了嗎?一期。」

 「這話的意思是……」被鶴丸前後的行為和話語弄得有些懵了,一期一振除了再一次暗罵自己走神的不是,一邊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放下了撐著臉頰的手,鶴丸正視著他,笑容變得有些淘氣,「我騙你的。」

 當欺騙這個字從耳膜傳遞到了腦袋後,一期一振什麼也不多想,只是短暫的沉默了,隨後帶著假面般的淺淡笑容,用以恭謙的言語說著,「如果鶴丸先生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娛樂的話,那就太好了呢……」

 「一點也不好。」幾乎是無接縫的,鶴丸一如他一開始見面時的樣子帶著氣勢,卻因為他鼓著的雙頰和噘著的嘴變得有些可愛,「剛剛是很有趣,可是你一說起那種話,就一點也不有趣了啊,一期。」

 迎著鶴丸那副不滿著什麼的樣子,一期一振只是輕柔的眨了眨眼,他是娼妓,不能夠去反抗、不能夠對於客人產生任何負面的情緒,歛著眼,對著鶴丸懷有歉意似的說著,「非常的抱歉不能夠滿足您的心意,這是我的缺失,如果有什麼我能夠改進的地方,還請您告訴我或是燭台切老闆吧,我會謹記於心的。」

 一長串的語言落地後,他們兩人之間迎來的是漫長的沉寂,一期一振歛著眼,鶴丸望著他,毫無溝通交流的機會,直到最後,鶴丸撐不下去的大嘆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一個嚴肅的人呢,一期。」說著的時候,鶴丸一邊拿起桌上的小沙包,三個堆疊到了手上後,開始了丟擲的動作,同時也冒出了句沒頭沒尾的問句,「一期,你會丟沙包嗎?」

 「…是,應該是可以的。」看著桌上拼布做成的小沙包,一期一振思索著自己年幼時玩過的印象,母親做好了幾個後就給了他,他會帶著一大群的弟弟們,坐在靠近庭院的走廊上,一邊擲著沙包讓弟弟們一邊唱著童謠,記憶裡,是相當開心的一個遊戲。

 將手上的沙包再一次丟出了一圈的輪迴後,鶴丸停下了動作,亮金色的眼也對向了他,伸出了手,鶴丸將手上的小沙包交給了一期一振,「那麼,來試試看吧。」

 並不在行又或是忘卻了這樣的話語,在這種時候說出來未免太潑人冷水。抿了抿唇,一期一振最後點了點頭,回應著,「好的。」

 伴隨著他的話,一期一振將第一個小沙包往上拋去,看著淺藍色的小沙包的在眼睛習慣性的殘影下畫出了一個個的圈,平穩的丟擲著,然而,鶴丸似乎沒有打算讓這樣的平衡繼續下去──在一期一振不知道的時候,鶴丸從一邊拿上了另外一個純白色的小沙包,趁著眼前的人兒全心投入在用沙包畫出的圈時,將手上的另外一個沙包跟隨著下降的藍色沙包丟入了他的手裡──「…呼啊!」

 被驚嚇到的一期一振即刻停下了手,被拋上半空的沙包也隨著拋物線落在了一期一振的腿上,但相反於煞是驚訝的他,鶴丸倒是相當的冷靜。

 「你果然是個習慣性的人呢。」帶著深意,鶴丸對著一期一振如此說起,他的嘴邊噙著笑,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

 「我……」對於鶴丸的話語,一期一振除了懵懂不能夠再說出自己更多的情緒,他無法了解鶴丸這麼做的原因,只能抓緊了手上那兩個小沙包,隨後去接受著,「…是這樣的嗎。」

 在他的回應之後,氣氛再一次的沉默著,一期一振不敢抬起頭,他只是等待著鶴丸的話語,因為,要是抬起了頭,就彷彿會被那雙銳利的亮金色看穿一樣,非常、非常的恐怖。

 不過鶴丸在意他的想法嗎──「啊啊,果然是無聊呢。」幾秒鐘的時間又過去,鶴丸已經無形象的躺上了榻榻米──看來並沒有。眨著眼,一期一振如是想著。

 「無法提供給您更多的娛樂,是我的錯誤,相當的抱歉。」這也是他習慣的話語,放下了沙包,一期一振熟練的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直接進入正題…──」

 「啊!不不不,我可沒說要做那種事情。」伸出了手,鶴丸壓制住了一期一振解著自己腰帶的手,順著手的方向抬起了頭,一期一振看見的是一張鶴丸極為無奈的笑,「我到底是怎麼說才能讓你誤會成這樣啊?我可是還自認表達能力不錯的。」

 面對著那樣的鶴丸,一期一振也無法給予正確答案,只能呼喊著對方的稱謂,用以不解的眼神看向了他,「…鶴丸先生。」

 「真是…我敗給你了啊……」嘆了口氣,帶著笑,鶴丸將壓制著他的手放開了來,「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表達呢,看來我只能回去再多練習練習了啊……」

 「…非常抱歉。」讓客人流露出如此無力的樣子本就是錯誤,一期一振低下了頭,認真地道著歉。

 但是,那樣的認真到底算是發自內心又或是習慣性,其實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眨著蜜金色的眼,一期一振望著他的雙手,被鶴丸放開後,鬆開了腰帶,現在正交疊的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他的回答似乎讓鶴丸不甚滿意,陷入了今天第三次的沉默後,一期一振終於看見鶴丸有了其他的動靜,一口氣的長嘆後,對方站起了身。

 八成是覺得無聊了吧,雖然就這麼錯過一個客人相當的可惜,但是,自己應付不來的類型…──「不需要道歉啊。」突然地,一只大手落到了他的頭上,緩緩地拍撫著。

 「果然還是我自己的表示方式有錯吧,反正光忠也這麼說過,我早就習慣了。」沒有給予一期一振回應的時間,鶴丸的話語接續著,「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啊,畢竟我都說好了之後還會再來找你的。」

 「可以吧?一期,關於再來找你這一件事情。」再一次的,鶴丸再一次的朝他確認著。

 在溫暖的掌心之下,一期一振思索著並不是該如何去回答,他能夠回答的也不過就只是一句的,「是的。」

 無論就哪一個方面而言,他們仍舊是客人和娼妓的關係,並非平等。


 ※


 在那之後,鶴丸就離開了房間──在休息的時間裡,一期一振難得一次的並沒有睡去,即使身體上疲憊著,卻因為精神上的亢奮正無法入眠──畢竟,在那一天之後,又過了一個禮拜。

 按前兩次的經驗,鶴丸應該會在今天下午出現,但是上次有過如此微妙的經驗後,他是否會再一次的出現引發了一期一振相當大的困惑。

 鶴丸別於其他的客人──不需要多做解釋,光是他前兩次對他說出的那些話語,就能夠知曉他的特別。

 普通的客人之於他,確實是顧客,他們買下了自己的時間,期望著自己的來臨、渴求著他的身體,他能夠了解,也能夠理解這是花樓裡不變的事情。

 但是鶴丸不同,直到今天,一期一振都能夠感覺到自己仍繚繞著鶴丸按著自己的手,說著不想做那種事情的樣子。

 自己也不過是個娼妓,能夠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呢?看著透光的紙窗,一期一振不能明白的思考著。即使來到了長船家的花樓之後,自己變得能夠演繹出各種不一樣的心情的樣子、能夠配合客人需要而做出對方喜愛的樣子,但對於鶴丸而言,那些似乎就像小孩子的把戲。

 鶴丸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不知道、無法理解,也無從去給予起。慢悠悠的嘆了口氣,一期一振歛起眼,思考著自己本就不該混這一趟渾水的,即使多了個客人,但是若是屬於自己苦手的類型,也不過是讓自己痛苦。

 不過都自己說起了無聊,鶴丸應該也不會想再一次的指名他了吧?

 當一期一振對於這場交易給下了結語時,身後的紙門也被女將推開了來,沉默地告訴著一期一振時間到了,該是要迎接下一個客人的時候了。

 一如往常的梳理著、一如往常的更衣著、一如往常的抹上了淡粉後,跟隨著小將,一步步的走向了接客的房間,但隨著路徑的重合記憶,一期一振發現了他們又在同樣的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如同上個禮拜同一日的同一個時段,小將跪下了身,拉開了門讓他走了進去──

 然而,房間裡空無一人──看似一切相同,或許也有所不同。眨了眨蜜金色的眼,一期一振困惑著,跨出步伐前先看向了一旁的小將,再一次的確認著,得到了一個頷首作為答案。

 或許,也不是同樣的人?抱持著困惑的心情,一期一振走進了房間裡頭,隨後,他聽見了紙門被帶上的聲音,而觀看了四周,什麼人的影子也沒有,即使走到了四處探望著,也見不著任何人的身影。

 難不成只是刻意的惡作劇嗎?眨著蜜金色的眼,一期一振知曉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只是自己一時段百萬的價格,實在是不太適合供給他人作為玩笑用吧?

 思考著的時候,一期一振走到了桌邊,在他熟悉的墨黑色坐墊上坐姿良好的坐了下來,就是在那一刻,有東西從桌子底下冒了出來──〝嚓嚓〞──一只小兔子的手偶就這麼被從桌子下推了出來,隔著衣物蹭上了他的膝蓋。

 感到不解的拿起了兔子手偶時,另外一道聲音很快的就傳入了他的耳裡,伴隨而來的,是一抹白色的物品,「呀呀,今天天氣真是好呢。」

 「…手偶?」不解的眨了眨眼,一期一振看向了那只正左看右望的白鶴手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手偶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語,持續的左轉右看著,再一次的開了口,「唔嗯,怎麼都沒有見到小兔子呢?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出來玩的嗎?」

 第二次聽見了白鶴手偶的聲音後,一期一振似乎意識過來了,那樣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聲音來自於誰,他心知肚明,卻猶豫著該不該去揭穿。

 然而,在他猶豫的時候,白鶴手偶仍是不斷的動作著,它左右的晃著,一邊嚷著,「小兔子?小兔子在哪裡呢?」

 …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應該要稱職點配合演出吧?眨了眨蜜金色的眼,雖然仍是不解於對方究竟為什麼這麼做,卻還是拿起了兔子手偶,套上了自己的右手後,緩緩地朝了白鶴手偶的方向靠近,「…那個……」

 「哇啊!小兔子你在這裡啊!」找尋到小兔子的白鶴似乎相當的開心,不分由說的就湊到了對方的身邊,用自己軟軟的絨毛蹭了蹭對方後,稍微的拉開了一點距離,「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不想來見我了呢。」

 聽見了那樣的話語,一期一振先是一愣,如果要說起不想見的話,不應該是對方不想再見到無趣的自己了嗎?

 看著手上因自己的動作而改變著的手偶,一瞬間的勇氣讓一期一振開了口稍稍地改變了手的姿勢,小兔子歪著頭,困惑的語氣裡帶著不確定的顫抖,一期一振眨著蜜金色的眼,等待著回應,「要說起討厭的話,不是您會先討厭我嗎?」

 「哇啊,小兔子的誤會可真是大了啊!」白鶴似乎相當的驚訝,翅膀張得比剛才更開了,「我可是對小兔子有不錯的好感呢,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那樣的回應讓一期一振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後,繼續的問了下去,「可是您不是說過很無聊這樣的話語嗎……」

 「唔唔,那樣的話,確實是說過呢。」聽見了問題後,白鶴用以自己的翅膀環抱著自己,給予了確認的回應,點了點頭,但下一刻又張大了自己的翅膀,澄清著,「但是啊,我可沒有說是因為小兔子很無聊的原因啊。」

 「真正讓我感覺無聊的,是小兔子你的態度啊。」伸出了長嘴,白鶴戳了戳小兔子的額頭,「小兔子你啊,好像一直都把我當成客人呢。」

 「…確實是這樣,不是嗎?」既然付出了金錢就必須給予同等的回答,一期一振從進入花樓以來,他就了解了這件事情,客人們付出了多少的錢,表示自己必須要有多麼賣力的達到這個價格的表現。

 但是,白鶴似乎更是不滿的戳了戳小兔子的額頭,「是這樣沒錯,可是,因為我是白鶴,所以我可是特別的啊!」

 「您這話的意思是……?」不能理解的一期一振眨了眨眼,他手上的小兔子也歪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隨著主人的動作,白鶴張大著翅膀和嘴,對著小兔子宣言著,「我呢,比起和小兔子做那些做慣了的事情,更想要和你聊聊天哦。」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想要多聽聽你的事情,是關於小兔子你自己,而不是工作上的你哦。」

 那樣的話語,直抵一期一振的內心,卻又使他困惑不解,「為什麼……」明明和自己一樣的娼妓花樓裡多的是,又為什麼又要單獨針對著他呢?

 會不會又是,自己這頭稍顯惹眼的髮所帶來的呢?一期一振不自覺的伸出了空著的左手,撫摸著自己淺海藍般的髮。

 然而,白鶴卻並非告訴了他這樣的緣故,從竊笑聲之中,一期一振就能夠推測出自己猜測錯誤了。

 「白鶴先生?」歪著頭,小兔子不了解的看向了白鶴。

 「呀啊,抱歉抱歉,只是想起了一點事情哦。」對著小兔子回應著,隨後,白鶴突然轉換了一個話題,「小兔子,喜歡吃金平糖吧?」

 一提及,一期一振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對著對方給予的糖果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的醜態,半是羞赧的細聲回應著,「…是的。」

 「我那時候可是想著:哇啊!一顆糖果就可以讓小兔子開心成這樣呢,到底大野狼是多麼欺負小兔子,不讓你吃糖呢。」隨著生動的言語,白鶴的話裡帶上了笑意,「可是,看著小兔子的笑,讓我想看更多呢,關於更多更多、小兔子的各種表情。」

 「可是呢,小兔子現在好像就只對我用客人的語氣,讓我好傷心啊。」舉起了翅膀遮著自己的臉,白鶴似乎相當傷心的樣子,「好希望小兔子可以不要用客人的態度對待我啊……」

 「可是……」不用以客人的方式對待的話,自己又該如何去對待呢?小兔子陷入了苦惱之中,稍稍地垂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著這情況,白鶴先生只好連忙前來,又是用長嘴戳了戳小兔子的耳朵,明確的說出了自己所想的要求,「我啊,只想要跟小兔子成為好朋友哦。」

 「好朋友…嗎?」這樣的話多久沒有聽過了呢?一期一振眨了眨眼,不知道該做何心情去接受。

 從他被賣進花街的那時開始,他的四周就已失去了朋友這個稱謂,四周處的不是敵人即是客人,也不會有人去關懷他到底有怎麼樣的表情、究竟用了多少的真心去演繹自己的情感。

 被突如其來的要求著,讓他滿是不適應,然而,感受到他的沉默,白鶴似乎也沒有放棄的樣子,從桌子底下,緩緩地推出了一罐玻璃瓶裝的物品,仔細一看,裡頭裝載的是或藍或白,五顏六色的金平糖。

 抱過了那瓶糖,白鶴將它推向了小兔子,「如果答應我的話,就收下它吧,當作是朋友的象徵。」

 「我想要平等的去對待你。」那樣認真的言語頭一次敲打著一期一振的心,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

 但即便如此,一期一振怎麼能不害怕呢,「可是我並不能夠給予您什麼……」顫抖著、細聲地說起了,悄悄地把小兔子的手偶收回著,一如他膽怯的內心。

 然而,下一刻,白鶴卻緊緊的抓住了它,「所以就說這種事情我不在意了。」

 「我想要認識的,只有一期一振這個人哦。」伴隨著話語,鶴丸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額角邊帶著些汗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到底躲在桌子底下過了多久,就只因為這一場小小的戲劇,「這個主意可是光忠提供的,可別笑我蠢啊。」

 對著一期一振,鶴丸拉開了一個溫柔的笑,「我可是只想要認識真正的一期而已哦,如果把我當成客人看待,那才令我傷心啊。」訴說的同時,鶴丸用以手上的白鶴手偶,用長長的嘴戳了戳小兔子的鼻尖,「所以,好嗎?如果答應我的小兔子,可以得到糖果哦。」

 就像是哄騙孩子一樣的話語。聽著鶴丸所告訴自己的話,一期一振知道到底有多麼的孩子氣、到底有多麼的像是一場謊言,但是,或許是許久不見的情感一次湧上的緣故,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之外,那一個當下,他給予的回應並不是一句制式化的是的。

 對著鶴丸,帶著難得活潑的話語氣息,一期一振彎起了眼,「…雖然您那麼說了,可是還是有點好笑,所以請容許我笑吧。」

 「不過,說好的物品請記得要給我哦──」

 「──請多多指教,鶴丸先生。」語畢,一期一振變換著手上的動作,讓小兔子的頭偎向了白鶴。

 迎著那個畫面,鶴丸不免又是一愣,隨後才笑了出來,無奈又愉快的說著,「看來之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呢,到底該說是好還是壞呢……」

 收緊了手,讓白鶴手偶的翅膀圍繞住了小兔子的身,眨著亮金色的眼,鶴丸回應著,「我這邊也是哦,一期。」

 「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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